新瑷珲城的江边上
站着一颗松树
她的正前方 黑龙江左岸
一个叫江东六十四屯的地方
曾经是她的故乡
她身后一溜保存完好的青砖瓦房
是当年黑龙江将军府邸
本应该是一块
让两岸边民放心的坚强盾牌
却因为晚晴脑后那条
爬满蛆虫的辫子出了问题
大刀长矛在谈判桌上
竟抵不住对手坚利的舰船和大炮
最后一纸屈辱的条约
变成了沙俄向我世代居住在江东的百姓
行凶的刺刀
望乡松 远远望去
宛若一个善良而俊俏的女人
就在那天傍晚
她就这样孤零零地站在江边等待着什么
江中打渔的丈夫该收网了
去那边看望姥爷姥娘的儿子
也该走在回家的路上 仿佛
已经闻到对岸精奇里江畔
布丁屯的炊烟
还有小山东酒作坊醉人的芳香
然而,一场罪恶的杀戮
让这一切染红了
百年前那轮血色的夕阳
和一部流动的北中国历史
也让这个普通的中国妇女
从此僵在了原地 只有
那些没有国界的和平鸽
在江面上自由自在地飞翔
如今,当我从历史教科书里
来到她身旁
依然能感受到她始终
上海后花园论坛
舍不得移开望向对岸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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