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开外。戈壁怀中
不一定依偎着绿洲,而绿洲膝下
一定嘻戏着戈壁
一群“力拔山兮气盖世”的爷们儿
常年面目全非,不吝往返
向生活基地,拉回种菜养花的土壤
更没忘记给作业区
运来填坑铺路的石头
尽管,古尔班通古特,已病入膏肓
但对突兀植入的一小块皮肤
甚至一根毛发,仍会竭力排异
就连浮肿的云朵,平时
都不敢轻易歇脚
在天然气采集或处理站,唯有
春姑娘,依旧摆着风裙,揉着沙眼
把一封封情书,压在砖块下
塞入岩缝里
可,苦心祈洒的一夜喜雨
零星显影的隽秀字迹
不日,便被几双粗粝的大手
统统抹去
不知道,迎我午休的值班公寓
窗台上,几顶装满泥土的报废铝盔
移栽,并疯长着的,是不是
那曾挥泪割舍的无名草芥
只知道,这是一处分娩燃媒
又结扎燃媒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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